*扮猪吃老虎向导齐x地表最强首席哨兵南
*非典型向哨 重度OOC 私设如山
*慢热 全团助攻
*试图赶上末班车 七夕那得更新一发吧
*以上都可以那么开始w
05
周震南咬牙切齿地瞪向(他自认为)未经过他本人允许擅自进入他精神领域的向导,而后者则极为坦荡地回望,神色如常,甚至朝他的方向微微欠身鞠了一躬:“您好,又见面了。”
“我不记得我有见过你。”周震南冷哼一声。
“那就初次见面。”向导从善如流地改口,一面朝窝在转椅里的首席哨兵伸出手来,“周震南老师,久仰大名。”
周震南抿着下唇故意不看他,姚琛站在中间又是一阵尴尬。他在暗处扯扯张颜齐的袖子朝他使眼色,于是对方也会意地眨了眨眼。
张颜齐好脾气地笑了笑收回手,清清嗓子道:“如果您是因为我未经过您允许而进入您的精神领域一事而恼怒,那么我真诚地向您道歉。”他的神色无辜又纯良,“可是您也知道,在您已经快要陷入灵魂黑洞的情况下,为了唤醒您别无他法,还请您见谅。”
认错态度还算诚恳。周震南微微直起身,抬眼与张颜齐对视,张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——
对面向导那双下垂眼仿佛有迷惑人心的魔力:“——当然如果您对此感到困扰的话,我会负责的。”
“什——”周震南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。他几乎是从转椅上跳起,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扯过张颜齐的衣领,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等等,周震南!”姚琛急忙握住周震南的手腕想引他松手,奈何首席哨兵的力气大得惊人——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乖乖被揪住衣领整个人也往前倾、单手撑在桌面上的向导,“张颜齐——”
“我想您也许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。”张颜齐依然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样子。他伸手轻轻覆在周震南紧握的拳头上,唇角翘起的弧度猫咪样狡黠,“我的意思是——如果您需要我的帮助,我愿意随时为您效劳。”
“你——”周震南触电般飞快地缩回手,随即便听到一声狮吼,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向自己奔涌而来。绵长的睡意缓缓将他包裹,他的目光闪烁几下后便黯淡下去,紧接着身子一软——一旁的姚琛连忙接住陷入昏睡的首席哨兵,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他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。
而张颜齐直起身子伸手整理好被周震南抓出褶皱的衣领,慢条斯理地收回了外放的精神力。一头健壮的雄狮出现在他身边,转头环顾四周,视线在周震南的睡脸上多停留了几秒——然后便坐了下来开始悠闲地舔爪子。
“放心,只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下而已。”张颜齐拍拍姚琛的肩膀,“能麻烦你把他送回宿舍吗?”
“没问题倒是没问题,但是……”姚琛抱着周震南站起身,有些担忧地望着张颜齐,“你这刚来就惹到首席哨兵……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。”
“你是怕我受他欺负?”张颜齐无谓地笑笑,“首席哨兵确实各方面能力超群,但是就像塔让我来给他修复精神图景的时候说过的话一样,‘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能驯服他,那肯定都不是他自己,而是你’……”想了想又自顾自地笑起来,“况且我觉得我生存能力还是挺强的吧,不然我怎么能没在塔的庇佑下平平安安生活这二十多年……外面现在这么乱。”
最后一句他声音压得很低,姚琛却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燃起冲天的火光。本蹲在他身边的雄狮也甩甩尾巴直起身,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低吼。
“乖。”张颜齐把手伸进狮子浓密的鬃毛里呼噜两把,自言自语道,“都是过去的事儿了,还念着干什么。”
“对了……”他似是漫不经心地抬眼问道,“姚老师,你和他是同时进入塔里的对吗?”
“我和周震南确实是从小就认识了。”姚琛迷茫地眨了眨眼,“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六岁的时候和他一起在塔里生活……但是之前的事记不太清了。——我们应该是出生就在塔里吧?”
“嗯,也许吧。”张颜齐挑眉应道,继而望向姚琛怀里的周震南,“那他关于这些的记忆应该和姚老师你没多大偏差,为什么他会那么排斥别的向导进入他的精神领域?明明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啊。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……他一直是这样。”姚琛挠挠后脑,“不过你别介意啊,他不是故意针对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,放心。”张颜齐歪着头耸耸肩,朝姚琛露出一个迷惑性的微笑来,“来日方长嘛。”
姚琛低头看看睡脸安然的周震南,后脊柱莫名的一阵发凉。他咽下唾沫,开口道:“我本来应该带你录完个人信息之后再带你去见上面的……”
“没事,你先照顾好他。”张颜齐朝他怀里昏睡的首席哨兵抬了抬下巴,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目击了全程一脸呆滞的任豪,“剩下的事可以拜托任先生吗?”
“噢、噢,没问题。”突然被点名的任豪迅速回神站起身,“张先生请跟我来。”
“叫我张颜齐就好。”张颜齐弯着眼睛笑,一边跟上任豪回头朝姚琛摆摆手,“拜托你了姚老师,我处理完这些事之后就去找他——我想我们确实需要心平气和地谈谈。”
06
针头刺破皮肤,透明的液体被缓缓注入体内——小床上被绑着拘束带的男孩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,后脑撞击在坚硬的床板上砰砰作响。
“按住他。”床边穿着白大褂、医生模样的人拿着记录版写写画画,白色口罩下传出的声音不起波澜,“别让他死了。”
“是。”立刻有几个相似穿着的人上前摁住疯狂挣扎的男孩。
男孩口中发出模糊的呻吟,眼里的光明亮了又暗淡。他的双拳紧握,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小蛇一样在薄薄一层皮肤下颤抖。
床边站着的人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,直到几分钟后男孩渐渐停止了挣扎,眼皮耷拉下来似乎是昏了过去。
“一号情况稳定。”白大褂低声说道,在手中的表格里打了个勾,又转头吩咐其他人,“五分钟后给他打一针肾上腺素,扔进训练室——他现在应该能自己解决一条蟒蛇了吧?训练过程中受点伤都无所谓,注意点别让他死了就行。”
“是。”助手们也低声应道。
“我去看看七号。”白大褂抬手揉揉眉心叹了口气,转身刚准备离开,床上本应失去知觉的一号突然猛地睁开眼睛,朝白大褂含混不清地喊道:“不许……不许动他!”
“麻醉剂。”白大褂头也不回。
针管再一次刺入皮肤,男孩挣扎的幅度一下子小了下来。但他仍紧紧攥着拳头努力睁大眼睛,眼球上布满红血丝,“我会杀了你……总有一天——”
白大褂显然对男孩稚嫩的示威习以为常。他抬脚便走,随即脚踝一痛,低头一看只见体型还没有猫大的白虎紧紧咬住了他的裤脚。
“哼。”白大褂拎起它的后颈,转手扔进了一旁助手早已准备好的笼子里。白虎的爪子无力地挠着笼子栏杆,奈何随着男孩的声音微弱下去最终消失,它的眼睛也渐渐闭上了,蜷成一团缩在笼子的角落里微微发抖。
“呵呵,要杀我啊?”白大褂走到床边,隔着一层胶皮手套捏住了男孩小巧的下巴,“那就努力变强吧,小鬼。”
话毕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,留下男孩睁着无神的双眼望向天花板。
周震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撑着额头急促地喘息。梦里的景象未免太过于真实,那个绑着拘束带的男孩感受到的疼痛几乎是复制到了他的身上——再加上哨兵比普通人敏感好几倍的五感,周震南几度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痛死过去。
“最近怎么总是做噩梦……”他闭了闭眼自言自语道,“要么是精神图景破碎要么是被做实验……上次被精神冲击留下的后遗症吗?”
“那可不是梦,而是你真实经历过的。”不远处传来陌生又熟悉的男声,周震南身子一抖几乎是下意识地摆出了防御姿势:“谁?!”
“醒了?”张颜齐推开半掩着的门走进来,手里还端着一碗米粥,“先把这个喝了。”
“这是我的宿舍……谁放你进来的?”周震南全身心都在抗拒他的靠近,“我不饿,你赶紧走——”
话音刚落,他的肚子就发出了一声格外响的“咕噜”。
“都睡了三天了,还嘴硬呢。”张颜齐好笑,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,拿起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勺米粥举到周震南眼前,“我试过了,不烫。”
“不吃,你赶紧走。”周震南歪头躲开。
“诶,难得我还想来找首席哨兵交流交流感情。”张颜齐耸耸肩,依然稳稳地端着粥碗,“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,我都会回答的——你是要我喂还是你自己吃?”
周震南瞪着那双仿佛在说“我超诚恳”的下垂眼,终是败下阵来一把抢过粥碗:“……我自己吃!”
“真乖。”张颜齐收回手,轻笑一声。
“你说什么?”周震南眉间一跳。
“没什么,你慢慢吃,锅里还有。”张颜齐单手撑着下巴眼睛弯弯,“你想问什么可以开始问啦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周震南也是没客气。
“我叫张颜齐,是个向导。”张颜齐的语气温和,“我之前生活的地方比较偏僻,最近才被塔里召回——就是你出任务的那几天。”
“塔里叫你来修补我的精神图景?”
“是的。塔找了很多向导来试图修补你的精神图景,但是没有一个能成功进入你的精神领域。后来塔找到了我——我入塔时候的评定成绩还算不错,而且你当时也没有特别排斥我——”张颜齐说到这里,抬眼上下打量了下周震南,“现在看起来恢复得不错,还挺有精神的。”
“你看过我的记忆了?”
“抱歉,就算我没有这个本意,修补精神图景的时候也会不小心看到。”张颜齐似是无意地发问,“首席哨兵的记忆里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看到的吗?”
“与你无关。”周震南哼一声,“不过你也不像是看到了什么的样子。”
“是,都是一些塔里很普通的战斗或者生活日常而已。”张颜齐不动声色地笑笑。
“……不过都没什么关系了吧,”周震南低头喝粥,“这件事过去就是过去了,谢谢还是要说的。”
“跟我客气什么。”张颜齐忍住抬手去摸周震南毛茸茸发顶的冲动。
“总之,”周震南把最后一口粥送进嘴里,鼓着双颊还没等咽下去就把粥碗递回给张颜齐,“感谢你的帮助,反正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……”
“那恐怕有点困难。”张颜齐挠挠后脑笑起来,神色看起来却没一点感到抱歉的意思。他清清嗓子,正色道:“塔里下了命令,以后我就是首席哨兵的专属向导了——今后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啊,周震南老师。”
周震南瞪大眼睛,最后一口米粥呛在嗓子里。
TBC
感谢能看到这里的你!
终于写到了“连自己都驯服不了自己的首席哨兵被外来向导驯服”……啊 我爽了【快住嘴
其实写向哨还有一个私心 向导可以操纵哨兵的五感 嘿嘿嘿【疯狂明示
总之终于是锁了!虽然是塔里下的强制性命令总有种政|治联姻先婚后爱的感觉……哎【。